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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北京中轴线申遗:该如何保护北京老城?

作者:格老六 来源:凡趣下载站 时间:2023-07-04 08:44:44

揭秘北京中轴线的应用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魏安

发表于2022年10月3日《中国新闻周刊》杂志第1063期。

8月7日,国家文物局宣布,推荐“北京中轴线”为中国2024世界文化遗产申报项目。2024年,对于一开始就参与北京申遗的专家来说,是早了很多的时间。

北京中轴线贯穿北京老城区,全长约7.8公里,南起永定门,北至钟楼。中轴线上有故宫等古代皇家宫殿建筑,祠堂、社坛等古代祭祀建筑,地安门外大街、前门大街、永定门御道遗迹等历史道路。始建于元代的北京中轴线,已经走过了700多年。2011年申请北京中轴线遗产。那一年,北京市委提出“对首都文化血脉中轴线进行专项保护和规划,争取为其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到了2017年,北京中轴线的申遗仍然进展缓慢。在一段时间内,北京中轴线的申遗思路是“确保2035年申遗目标的实现”。

但在“积极推进北京中轴线申遗”被写入2017年9月29日公布的《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16 -2035)》(以下简称新版《北京城市总体规划》)后,北京中轴线申遗明显提速。受清华大学和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委托,编制了《北京中轴线申报文本》和《北京中轴线保护规划》。一系列文物得到了保护和修复,被占用的单位已经腾空,环境改善已经开始。《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保护条例》也已通过,将于2022年10月1日实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物和文化遗产承载着中华民族的基因和血脉,是中华优秀文明不可再生、不可替代的资源”,“历史文化是城市的灵魂,要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好城市的历史文化遗产”,“中轴线申遗是一件大事”。要以中轴线保护为抓手,带动重点文物和历史建筑腾退,加强文物保护和周边环境整治。“北京推进北京中轴线申遗的目标,不仅仅是赋予北京又一项世界文化遗产,更是推进老城区的整体保护。这是北京老城区可以抓住的难得机遇。

北京市文物局局长、北京中轴线保护办公室主任陈明杰说:“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角度来看,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和中华文明的丰富历史在中轴线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长达700多年。是建筑凝固的音乐,不同类型建筑的中轴线就像一首大气的交响乐。”

加速应用

北京中轴线的应用是2011年推出的,不过故事还得早说。

“保护北京中轴线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如果北京整个老城区能完整保存下来,应该是世界文化遗产了,但是老城区不完整,城墙都拆了,有些护城河还修了地铁。我们希望通过对北京中轴线的保护,尽可能促进对老城区的保护。”清华大学国家遗产中心主任陆舟是北京中轴线申遗文本编写组组长。他说,北京中轴线申遗是为了促进老城区的保护。

北京全城保护的概念最早见于1949年3月梁思成编著的《全国重要建筑文物目录》。在这本小册子《解放军战役中的文物保护》中,梁思成以“全北平城”为保护对象。他认为明清北京是“世界上最完整、最伟大的中世纪城市”。它是一个整体设计,对称均匀,气魄无与伦比。"

然而,在随后的几十年里,北京并没有得到完全的保护。梁思成认为它本应成为“世界上最完整、最伟大的古都”,在城墙被拆除、古建筑被破坏后变得模糊不清。1980年5月,国务院批准了国家文物局、国家建委《关于加强古建筑和文物古迹保护管理的请示》,指出当时存在的问题包括机关、部队、工厂占用重要古建筑,在文物保护单位和文物古迹周围修建新建筑,古建筑“修缮创新”等。

一些学者开始提出保护历史文化名城的想法。在郑、单士元的提议下,1981年12月,国家建委、国家文物局、国家城建总局向国务院提交了《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工作报告》。1982年2月,国务院批准了这一请求,宣布北京等24个城市成为第一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同年11月,全国人大通过的《文物保护法》第八条规定,“文物特别丰富、具有重大历史价值和革命意义的城市,由国家文化行政管理部门会同城乡建设环境保护部门报国务院核定公布为历史文化名城”。从此开启了中国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体系。

从1982年开始,北京越来越重视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文物古迹、古建筑乃至历史文化名城整体格局的保护被提上日程。1990年,北京在一座历史文化名城中划定了25条历史文化街区,后来又制定了25条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规划。然而,在90年代中期,随着北京和全国进入旧城改造时期,文物保护工作仍然难以开展。每年,北京都会有600条胡同消失。北京市文物局原副局长、北京市政府参事室参事于平向《中国新闻周刊》回忆,最早的时候,文物保护专项经费非常有限,只有180万。

北京的文物古建筑保护,总是靠一些关键的机遇来推动。20世纪初,这个重要的转折点就是奥运会。

2000年5月,在申奥的关键阶段,北京市委市政府决定用3年时间拨款3.3亿元,对集中在两线一街一区的100多处市级以上文物保护单位进行紧急修缮。“当时对于文物局来说,这笔资金确实比我们整个业务经费的盘子还大。”于平说,当时的修复工作确实是以抢险为主,只能解决“哪里塌了漏了,先修复”的问题。

2003年,北京市委市政府作出决定,在5年内投资6亿元实施“人文奥运文物保护计划”。按照“整治双线景观、恢复五区、再造京郊六景”的保护思路,对北京市级以上文物保护单位的文物建筑进行了修缮。

永定门城楼重建工程是当时人文奥运文物保护工程的重点工程。1957年被拆除的永定门于2004年重建,这座位于北京中轴线南端的标志性建筑再次呈现在世人面前。

原国家文物局局长、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回忆了2002年为了举办奥运会,她在北京市规划委工作时,规划委为旧城保护做的两件重要事情。首先,要求北京市政府将可能产生大型建筑、大型建筑群的项目搬到四环附近,不得侵占中轴线、故宫、天坛、世纪坛。第二件事是把中轴线和故宫天坛紧紧绑在一起。不要建超高层建筑和大量建筑,要重点保护北京的传统胡同、传统四合院和传统历史建筑。“我想正是因为有了这道屏障,今天我们才能说中轴线将在2024年被申报为世界遗产。”

北京非常重视文物的保护,从那以后,这种保护不断完善。于平回忆,2008年奥运会后,北京市政府继续加大文物保护修缮经费,同时要求文物部门研究提出北京整体文物保护的长远规划和目标。

“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正在酝酿。由于最集中、最核心的文物都在中轴线上,我们根据市委市政府的要求,提出了申报北京中轴线的项目。”于平说,2011年,北京市文物局首次将北京中轴线上报国家文物局。2012年,北京中轴线被国家文物局正式列入中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2013年,北京中轴线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在其网站上公布为中国世界遗产名录之一。

在随后的几年里,虽然北京中轴线上的各种文物修复工程相继开展,但“北京中轴线的申遗一直更侧重于推动老城区的保护,以申遗为长远目标。”陆舟说,正因为如此,直到2017年,他才被问到“北京中轴线是什么时候申遗成功的?”统一的答复仍然是“基本满足2030年申遗要求,力争2035年实现申遗目标。”

北京中轴线的申遗得益于2017年新版北京城市总体规划的助推。于平说,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委书记蔡奇当时建议,可以利用申遗的力度和标准,提升非首都城市的疏解功能,把中轴线申遗作为实施方案的抓手。“核心遗产地非文物建筑的改造和腾退,居住在遗产地的居民的救济和安置,是城市发展即使不申请遗产也不得不解决的问题。有了申遗的标准和要求,就可以把解决这些问题和申遗结合起来,共同推进。”于平说。

因此,随着新的北京城市总体规划的实施,北京历史文化名城整体保护的要求,以及北京全国文化中心的发展,2017年后北京中轴线申遗将加速。

说明价值,达成共识。

2017年,再次提出北京中轴线申遗时,外界有质疑的声音:北京中轴线上已经有故宫、天坛、万宁桥(大运河)三项世界遗产。为什么要以北京中轴线申请世界遗产?这是复读吗?

北京中轴线申遗时负责编写文本的陆舟回忆说,起初,“我们主要讲北京中轴线对城市规划的影响,体现了一种中国的城市规划思想,是中国古代城市规划伟大成就的实物例证。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没有问题。”

城市规划对北京中轴线价值的认可也是从梁思成开始的。在1951年梁思成撰写的《在北京:城市规划的杰作》中,他称赞“一条长达八公里、最长、最伟大的南北中轴线贯穿整个城市,北京独特之美的宏大秩序就是由这条中轴线的建立而创造的”。

然而到了2022年,北京中轴线的遗产价值总结已经大相径庭。

现在,针对2017年的质疑,陆舟的回复是“以前对北京中轴线文物的价值挖掘主要是基于单体或单体建筑的价值,存在一定的碎片化问题,没有形成更完整宏大的故事”。也就是说,北京中轴线的价值不是单一文物的价值可以替代的。

陆舟说,北京中轴线遗产的组成部分不仅包括三项世界遗产,还包括11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和2处保护等级未定的不可移动文物。“当如此庞大数量的遗产组合在一起,就需要讲述中华文明的故事,五千年文明的传承,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过程,中华文明的传统审美观念,这些都呈现在北京中轴线的遗产价值中。

如今《北京中轴线申遗文本》编制团队对北京中轴线遗产价值的认识,是经过几年的讨论甚至观点碰撞而凝聚起来的。

北京中轴线申遗提速后,2018年10月,北京中轴线保护国际研讨会在北京召开。北京邀请了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COMos)主席邢俊·河野等12位国际世界遗产专家和陆舟等6位国内遗产、文物、考古、规划专家出席论坛,为北京中轴线申遗建言献策。

ICOMos是世界遗产委员会的专业咨询机构,参与世界文化遗产的评估。ICOMos副主席、山东大学教授姜波也出席了研讨会。“那次研讨会最关键的目的是讨论北京的中轴线遗产是什么,应该用什么策略申报世界遗产,并在国际上宣传。”姜波回忆说,2018年代表大会上的讨论非常不同。"每个人都不确定这个项目的价值是什么."建筑、文化遗产、考古、历史、历史地理等领域的专家。各持己见。

次年10月,北京又举办了一次北京中轴线保护国际研讨会。特邀专家人数大幅增加,包括邢俊·河野等14名国际专家和姜波等30名国内专家。此次,中外专家首先对景山、先农坛、正阳门、太庙、前门大街等遗产地进行了实地考察。为期两天的参观结束后,进入会议讨论阶段,议题包括“中轴线比较研究”、“中轴线遗产适用标准”、“中轴线遗产申报策略”、“北京中轴线遗产构成”。姜波说,在那次研讨会上,在一些问题上仍然没有达成共识。

学术讨论还在继续,将于2020年推出。经过“面向北京中轴线2020世界遗产保护国际研讨会视频活动”和中国专家线下、外国专家线上参加的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会外活动“城市历史景观的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大家逐渐达成共识。

姜波说,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想法。经过几年的讨论,“最终大家都认为北京中轴线确实是有申遗潜力的遗产项目”。

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必要条件是提取“突出的普遍价值”(OUV)。姜波向《中国新闻周刊》解释,目前提取的相对统一的数值有三个。首先是北京中轴线的城市规划思想是世界古代城市规划设计思想中的东方经典。“这不同于很多西方城市的规划思路,是一种具有东方特色的模式”;其次,北京中轴线上的建筑是中国古代建筑艺术的杰出范例。第三,北京中轴线是儒家礼仪的载体。在北京的规划中可以看到儒家的礼仪体系:太和殿和祠堂按照儒家礼仪的最高标准设计,祠堂和社坛位于中轴线的东西两侧,土墩和方墩分别布置在中轴线的南、北端。“北京的这条中轴线,其实是礼仪之邦祭天祭祖的‘圣道’,也是世界的经纬。

此外,陆舟解释说,申报世界遗产,需要证明申报对象符合列入世界遗产的标准,符合完整性和真实性的要求,并得到良好的保护。《实施指南》规定了世界遗产的十项价值标准,必须至少满足其中一项,才能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在北京中轴线这个项目上,“真实性”是一个被反复讨论的话题。典型的例子是,位于北京中轴线南端的永定门于2004年重建。自北京中轴线申遗启动以来,就有学者质疑重建后的永定门是否会成为申遗的障碍。

根据《威尼斯宪章》确立的真实性原则的要求,不再存在的文物古迹不应重建,因为任何重建都是“无中生有”,与原有建筑无关。然而,遗产保护原则是否否定任何重建,这是一个需要进一步解释的问题。

长期关注北京中轴线申遗的北京市人大代表、北京建筑大学教授秦红玲认为,重建永定门的动机不是基于旅游或商业开发,而是充分考虑北京历史文脉延续的重建。其价值主要体现在其作为中轴线南端不可或缺的节点的象征价值和记忆价值,而非其作为单体建筑的自身价值。

此外,《执行指南》第86条规定,只有基于完整和详细记录且没有任何想象的重建才会被接受。秦鸿龄解释说,永定门的重建主要依据1937年北平文物组委会的永定门城楼实测图,1957年拆除时绘制的建筑结构图,以及故宫博物院等机构提供的永定门建成以来的文字和图片。而且考古发掘已经找到了准确的基址。换句话说,永定门重修的信息来源是真实可靠的。

说到古建筑的翻新,1994年通过的《奈良正宗文件》是一份不可绕过的重要文件。在中国、日本、朝鲜等古建筑以木结构为主的国家,建筑不可避免地会被改造和重建。这份文件指出,不能基于固定的标准来判断真实性,但出于对所有文化的尊重,必须将遗产项目放在相关的文化背景中考虑和判断。姜波表示,在基础足够的前提下,按照原址、原辅料、原工艺、原规格重建是可以接受的。

“要把这些问题弄清楚。在申遗文本中,永定门被视为北京中轴线南端的标志,而真正的申遗对象是原永定门位置和地下遗存。这就避免了永定门可能带来的真实性模糊。”陆舟表示,在申遗文本中,遗产的构成和范围的具体表述还在调整中,以避免可能出现的争议。至少达成大家都认为最合适的共识。

将遗产保护分解成具体的任务。

1985年,中国加入了《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该公约规定了文化和自然遗产的国家和国际保护措施。所有被列为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的遗址都受到所在国依法严格保护。

根据《公约》,北京中轴线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意味着中国将对北京中轴线的保护、保存、展示和传承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尽最大努力保护和利用好自己的资源”。

2011年,委托清华大学编制申遗文本,委托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以下简称北京规划院)编制《世界遗产保护管理规划》。

北京规划院历史文化名城规划所副所长叶楠,分管北京中轴线保护相关规划。她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保护管理方案是申请文本的附件。申遗的文本是为了论证项目的价值,保护管理方案是为了明确保护管理方法,以及我们应该如何保护和管理遗产。

于平表示,之所以推动北京中轴线申遗,其实是为了按照世界遗产保护的制度标准,以更高的标准保护老城区的文物。所以某种程度上,北京的中轴线保护管理规划也是在讨论如何保护老城区。

保护管理规划的核心内容是为遗产划定明确的遗产区域和缓冲区。叶楠解释说“所有承载遗产价值的元素都要保护”,这个重点保护范围就是遗产区。此外,“为了避免城市开发建设、旅游等带来的潜在威胁。有必要在重点保护区周围划定足够的缓冲区,通过更广泛的控制,实现对遗产更安全、更有效的保护。”

在确定遗产区和缓冲区后,保护管理规划还应根据申请文本中确定的遗产价值,制定在不同区域实施的保护管理要求和措施。

“比如钟鼓楼是北京中轴线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为了保证钟鼓楼文物的安全,首先要要求对塔本身进行保护和修缮。为了更好的展现它的价值,我们还会请展。”叶楠补充道,“另外,因为钟鼓楼是北京中轴线的制高点,所以很多人会爬上鼓楼和钟楼欣赏老城区。这条从钟鼓楼望向景山万顺阁的景观走廊是北京中轴线的重要价值特征,需要加以保护。因此,保护管理方案提出地安门外大街两侧建筑在高度和屋顶上进行控制,不干扰俯瞰景观。"

叶楠说,之前站在鼓楼看景山,景山的部分轮廓被街上6层的北海医院和东天一市场挡住了。所以规划提出降低楼层,进行改造。现在下降完成,景山的轮廓完全可以看到了。“一方面,中轴线的等级性、有序性的价值特征得到了强化;另一方面,沿街景观更加协调,城市环境质量有了很大提高。”

8月7日,在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对话会上,单霁翔提到了北京城市发展建设中积累的一些矛盾,这些矛盾都是在申遗过程中解决的。“上世纪90年代初,北京城市规划者有三个遗憾。一是钟鼓楼前的地安门百货太高;二是积水潭医院挡住了银顶山的视线;第三,天宁寺的塔旁边建了一个大烟囱。现在,前两个问题已经通过申遗解决了。"

除了保护管理的规划,叶楠团队还牵头编制了《北京中轴线保护三年行动计划》(以下简称《行动计划》)和《北京中轴线风貌控制城市设计导则》(以下简称《导则》)。叶楠说,“行动计划解决的是做什么、谁做、什么时候完成的问题,方针解决的是达到什么效果、如何实现的问题。这两项工作共同建立了一套面向实施的技术支撑体系,推动中轴线文化遗产保护水平达到世界遗产标准。”

叶楠表示,制定《行动计划》最大的挑战是如何将世界遗产保护和管理的要求转化为具体任务,还需要考虑到2023年下半年国际遗产专家现场考察的时间节点。因此,在任务选择上,一定要平衡好实施的必要性、紧迫性和难度之间的关系。最后,行动计划以2023年6月为重要节点,形成了价值解读、保护与管理、环境改善、公众参与、保障机制五个方面48项重点任务。

在这48项重点工作中,有些是必要的,但也是困难的,如万宁大桥的保护和维修。很多在万宁桥上的行人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座建于元代的古桥,有700多年的历史。是中轴线上最古老的文物,具有极高的保护价值。叶楠说,但与此同时,今天的万宁大桥仍在承担着重要的交通功能。除了小巴,还有9条公交线路经过大桥,每天有上万名乘客。此外,一些横跨何宇河的市政管道悬挂在桥上,桥周围的景观凌乱不堪。推进万宁大桥保护,要解决文物保护、交通功能和市政管线的关系,协调交通部门优化交通组织,协调市政部门移动、改动市政管线,还要考虑大桥两侧东城区和西城区统一的环境整治标准和节奏,极其复杂。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48项重点任务都能在2023年6月前完成。于平表示,有些腾退任务实际上无法按时完成,所以需要给出计划和承诺,未来会继续推进。

“有时候就是这样。遗产的保护不能马上实现,但你可以承诺在一定时间内做好保护工作。世界遗产委员会接受承诺。”但姜波表示,承诺必须兑现,世界遗产委员会将在几年后做出评估报告。

除了申遗文本和保护管理方案,北京中轴线申遗还有一个核心技术文件,即《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保护条例》(以下简称条例)。

该规定自2022年10月1日起施行。秦红玲说,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规定,所有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遗产“必须有长期的、充分的立法和规范措施,以确保其存在和保护”。北京中轴线的立法要有法律保障。

在秦红玲看来,《规定》有几点值得一提。比如第3条,保护对象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比如第十九条第五项鼓励中轴线保护区内的居民开展民俗文化活动。另外,第三章涉及很多公众参与。公众参与是一种趋势,因为世界遗产保护的一个趋势就是通过保护让更多的年轻人认识和了解文化遗产。

沈崇袍

现在,北京中轴线项目已经进入了申遗的最后冲刺阶段。

2023年2月1日后,北京中轴线的申遗文本将提交给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由世界遗产中心将申遗文本提交给ICOMos进行书面意见。2023年夏天,通常是6月到9月,ICOMos的一位国际专家将在北京对中轴线遗址进行考察和评估。评估内容包括遗产保护现状、边界划分、风险因素和监测体系。

2023年11月,约30名专家将在巴黎参加一个会议,发表他们的意见。中国可能需要提交补充材料。到2024年3月,ICOMos将根据申请材料、现场评估和修改材料给出建议,结果分为推荐入选、退回讨论、推迟入选和未入选四个等级。

在2024年的世界遗产大会上,世界遗产委员会的21个成员国将参考ICOMos的评估意见,投票决定北京中轴线能否成为世界文化遗产。

据姜波介绍,北京中轴线的申请还存在不确定性。“其实申请文本的准备有两大基石,价值表达(OUV)和标准的应用将对申请的成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姜波表示,中国在申遗方面投入很大,但要注重两个方面:价值表达和标准申请。“我们是申请世界遗产的伟大实践者,但我们也是世界遗产理论的追随者。今后一定要加强世界遗产理论的研究。”

目前,世界文化遗产的评选出现了一些新的趋势。姜波说,这几年成功的申遗项目都有一些特点,比如区域均衡,以非洲为主,比如文化与自然的融合,比如良渚古城、景迈山古茶林,还有文化的多样性。“北京的中轴线其实是符合文化多样性的。如今在世界文化遗产的背景下,更多的是欧美文化传统,比如古罗马、希腊的石结构,但北京的中轴线代表的是东方文化传统。”

姜波认为,现阶段除了继续打磨申遗文本,就是利用一些合适的国际会议宣传北京中轴线的遗产价值。“一方面要继续提炼北京中轴线的遗产价值,提高文字质量;另一方面,要加强国际学术交流,积极宣传北京中轴线的优秀遗产价值。”我们期待在世界遗产大会上,21个成员国的代表能够明确认可北京中轴线的遗产价值,支持将其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其实申遗并不是只关注自身就能成功的事情。北京中轴线能否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将由世界遗产委员会的21个成员国决定。“我们不能让所有人都好好说话。委员会成员会有不同意见吗?有一些不可控的因素。”陆舟说,直到申请结束,他都不敢说自己有把握。

但可以肯定的是,北京中轴线的申遗给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保护带来了明显的变化。

在北京的中轴线上,过去几年对重点遗产的保护是前所未有的。秦红玲认为,景山公园的寿皇殿是中轴线申遗背景下,文物腾退、合理利用、开放的典型。寿皇殿位于景山公园,是中轴线上除故宫外的第二大建筑群。自1955年起,寿皇殿由北京少年宫使用。建筑群外观虽然看起来完整,但内部结构从正厅到副厅都有了很大的改变,在舞台和投影厅都安装了。主厅的砖块和彩绘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2013年11月,北京市少年宫腾退配合中轴线申遗,寿皇殿保护修缮工程启动。2017年,景山寿皇寺修缮完毕,2018年底对外开放。“就连一些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也感叹,自己去过景山公园很多次,却始终没能见识到寿皇殿的真谛。现在他们终于可以这样做了。”

在陆舟看来,北京中轴线的申遗,创造了一个大家都关心和讨论的文化事件,让社会更有凝聚力。近年来,北京举办了各种与中轴线相关的活动,如中轴线各种讲堂、北京中轴线文化创意市集、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传承创新大赛等。“我们在比赛中看到了许多美丽的作品,所以中轴线不仅是我们的历史文化遗产,也是我们今天创作的无尽源泉。”

更多的普通市民在谈论北京中轴线。“就像家里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过去一直在,没人管。现在把它拿出来掸掉灰尘。让我们看一看。原来我们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陆舟认为,北京中轴线的申遗让市民有了更多的文化认同感和自豪感。保护好北京的中轴线和老城区,也是一个城市文化身份的象征。

《中国新闻周刊》2022年第3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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